僅管週末沒設定鬧鈴,但身體似乎早已習慣了那樣的節奏,七點鐘左右的那一次翻身,意識便會跟著一起翻醒;瞇著眼扭拐脖子朝時鐘的方向探去,果然是七點。這副軀體,好像使用越久,記憶效果就越明顯;除了生理時鐘,恐怕還有好多想改也改不了的大小怪癖。
我記得今天是自己的三十七歲生日,但自兒時便沒有過壽習慣的傑夫,這會兒成了大叔,似乎就更沒有慶祝的必要。抓了抓頭,在床上伸了個大字型的懶腰後,便起身整頓被褥,刷牙梳洗去了。
抖擻了精神,我一邊啜飲著馬克杯裡由機器沖泡出來的美式咖啡,一邊查看臉書上的新聞推播。頭二個給我留言祝福的,是目前懷孕待產的 Annie 和最近抗癌成功的 Melvyn,「這會不會是老天爺向我發送的某種信號?」我對這純粹的巧合,產生了臆測。對生活中的許多現象開始過度解釋,會不會也是大叔的特質之一? 不論是一個正在成形的生命,或是一個極力抗拒結束的生命,人活著,雖有百般的苦,但也有百般的樂;給自己一個美好的理由去認真地、紮實地過日子,會不會就是這巧合裡所要透露的訊息?
祝我生日快樂,也感謝諸位在臉書留言祝壽的親朋好友們。 三十七歲最重要的領悟,是明白了幸福的真正面目;那是一種對自己和他人的體諒和理解,是真心地希望不只自己一個人幸福,而是身邊的所有人,不論遠近親疏,都能獲得幸福。
至少,那是我眼中的幸福的真實樣貌。
大叔雖然不再年輕,但心地,看來是有越來越善良的傾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