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個鐘頭的長途飛行,在抵達法蘭克福的頭一天,我便遇上了狀況,中午在 Wurzburg 符茲堡用過午餐後,遊覽巴士的冷氣竟故障了,不單車內的溫度高達35度,就連空氣也不流通,後排的乘客們幾乎呈現半窒息的狀態。我心裡很明白,還有300公里遠的 Leipzig 萊比錫,看來應該是沒法兒準時抵達了。 請捷克藉的司機將車停到加油站,並將一行旅客給安置在咖啡廳後,我開始打電話與供應商聯絡換車事宜,雖然最後等到替代的車輛,但這一耗,卻已經是三個多小時後的事。看著團員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睡成一片的狼狽模樣,我不禁暗自咒罵起來,怎會在頭一天便遇上這鳥事,這捷克司機也真壞,冷氣壞了也不主動講,偏要等我上了高速公路以後才兩手一攤,說什麼請忍耐個兩天,到柏林以後就換另一部巴士了。 操他娘的,整部巴士只有他的座位窗戶可以打開吹風,卻叫乘客們要一路忍到柏林? 電話裡我要求供應商立刻換車,然後開始設想後續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如果晚上能順利地到達萊比錫,那後面的行程應該就不至於受到太大的影響。
Dorfler to the Rescue
從 Nurnberg 趕來接替的代班巴士,是個英語說得還不錯的中年德國男性,因此讓我稍稍地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心想至少今天應該可以順利地結束,但在抵達柏林更換長程車LDC之前,還是得要小心謹慎,因為 GTA 的 Service ,是出了名的不牢靠。
光是換車這件事,過程便讓人冷汗直流,電話裡我不厭其煩地告訴他們,原來的捷克車空調根本沒有修好,但GTA卻一再強調是用原來那部車沒錯,一直到了深夜,才打來道歉,說最後確認了車子沒有修好,所以延用那一部載團體到萊比錫的巴士。 荒唐的是,這件事,只有 GTA 知,我知,負責開車的司機從未接到電話通知。 那晚,好在我付了住宿費,特意留了他下來過夜;否則,隔天早上,我們將那裡也去不了。 甚幸,他並不是個普通的巴士司機,而是一家車行老闆,所以沒有任意地丟下我,僅管急著要趕回 Nurnberg 的辦公室去處理事情,還是先載著團體進了Leipzig的市區觀光,載著團體去到了Potzdam波茨坦用午餐,並等到了臨時由柏林調來的替換巴士抵達後,才向我們道別。
與 Dorfler 大哥的相遇,是這趟旅行開始漸入佳境的轉捩點,雖然只是兩個半天的緣份,但卻足已讓我銘記在心。他的熱心和熱情,不但讓這次的伴遊工作能順利進行,也讓我對德國的中小企業家有了更深的好感。 八年的伴遊生涯所遇見過的司機和領隊不少,但顯少有人能讓我留下深刻印象;但我骨子裡喜歡有實業家性格的人,就像是磁場一樣,一對上話,便能大概知道這人是否真材實料,處事態度與我相不相同? 講場面話的我見多了,但這傢伙,是個十足的行動派,連臨時改訂到 Weimar 的晚餐,都是他主動幫我處理的。
幸好,來救援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