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的一堂擔待課
雖然不在原本的計劃之內,但趁著下個月即將重訪南極,我於是把封存的旅行記事和照片翻出來隨意地瀏覽了一遍。 自從 … 繼續閱讀 南極的一堂擔待課
雖然不在原本的計劃之內,但趁著下個月即將重訪南極,我於是把封存的旅行記事和照片翻出來隨意地瀏覽了一遍。 自從 … 繼續閱讀 南極的一堂擔待課
還沒出社會時,朋友問我未來最想要從事那一類工作。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最好是那種可以到處旅行的。 雖然並不在原本的計劃內,但一個不留神,都已經在旅遊業工作了超過七年的時間;年少時的一句玩笑話,沒料到竟成了日後令人莞爾的精準預言。 有鑑於此,現在只要有人問到關於未來的事,我一律謹慎作答;以免下次不小心玩笑開過頭,或是話講太滿,一張糊爛嘴平白無故地把自己的將來給說砸了。
繼續閱讀 “賺到的,是誰?"
簡短的幾行字,花一塊美元買來貼上的郵票,印著冰山風景的明信片,門邊牆上掛著的紅色郵筒…所有的東西都齊備了,但明信片上頭,沒有收件人的地址。
一張無法寄達的明信片,又廢事去寫它作甚?
坐在巴黎戴高樂機場 Gate 27 的候機區,我和陳醫師、乾媽肩並肩地坐在一塊兒,把握這最後所剩下的一點時間,談天說笑,順便回憶這次的南法之旅。
語笑喧譁之際,話題突然間轉到了我的人生大事上頭,於是眾人們便開始討論起,究竟那一種狗比較好?
人生大事與狗有何干? 老實說,若不是陳醫師先用狗作喻描述自己的老婆,我還真不敢擅自地去 “犬化” 女人,以免有天遭到報應,被女權鬥士以更加不人道的方式來進行報復;例如將男人 “奴隸化”,俗稱「某奴」。或是進行 “同化”,把原本正常的男子漢,變成一個十足「娘炮」。手段再激烈點的,甚至會進行 “綠化”,讓該死的臭男人一夕成為「綠帽郎」。 繼續閱讀 “貴賓狗 vs. 台灣土狗"
二個禮拜前,在我準備搭機前往法國出差的那天,在辦公室得知了一位舊同事生病的消息。她是我舊東家的總機小姐,與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但由於我的個性孤僻,除了上團時會刻意燃燒熱情外,下了工便極少與人來往,因此僅管一起共事過一段日子,卻很少有機會深入交談。
有一天,在往辦公室的途中,我在 74 路的公車上與她相遇,我好奇地問她:「妳平常不是都騎車上班嗎?怎麼今天會搭乘公車,上班會不會來不及?」,「摩托車壞了,修不好,來不及也沒辦法,就被扣錢吧。」她苦笑著答。 我憋不住心中的疑問,追著便問「一部摩托車也不要多少錢,用分期的方式去買的話,應該也不至於買不起吧?」「摩托車很貴耶,我那點薪水根本買不起!」她抓住了機會,邊嘲笑我不懂民間疾苦,邊順便抱怨一下自己的待遇不佳。 我心裏想,這人真的是差勁,光只會抱怨卻不懂得長進,要是真的缺錢,那為什麼不努力些,多兼幾份工,來改善財務狀況? 那時的我,仍不知道病魔已經侵蝕了她的身體;可笑的是,她也完全不知情。 繼續閱讀 “珍重.吾友"
時間要倒回到三週前,那時我人仍在西班牙的土地上,一行人乘車由 Cadiz 的碼頭前往塞維亞,一個以鬥牛和佛朗明哥聞名的美麗城市。 握著麥克風在車上向乘客預先介紹著塞維亞的景點時,突然手機響了,我望了一眼上頭的來電顯示,開頭的號碼是06,那是故鄉台南的地區碼。「有誰會從台南打電話給我?」 不加思索,我隨手按了拒接鍵,繼續工作,但有個念頭突然浮上心頭,「會不會是老爸打來的?」 看見我沒接電話,郭董關心了一下,我說平常沒什麼人會打給我,特別是從台南來的電話,如果沒料錯,大概是我父親。
語方畢,電話便又響了,這回我向團員們告罪,接了這通仍是06開頭的來電;果不其然,就是父親,他問「唉,我是爸爸,你怎麼掛我電話?」,「我人正在西班牙,現在不太方便。」,「這樣,那趕快掛掉…」
這一回,在行程結束前,恰好有一整天的海上航行,於是我心血來潮地,在旅行結束之前,給客人寫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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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敬愛的貴賓:
一轉眼,十六天的伊比利亞半島郵輪之旅,便已接近尾聲;捨得,不捨得,我們都即將踏上歸途,一塊兒返回可愛的故鄉,寶島台灣。
2011年和老史搭船旅行去了一趟印尼,整趟旅行讓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除了航行經過赤道時一望無際的碧海青天,便是龍目島上光著身子在海灘上嬉鬧玩耍的當地孩童。
個頭嬌小的娃兒先是用我聽不懂的土語對著已經在水裏的其他孩子叫喊,接著出奇不意地連續翻了好個筋斗一躍跳進黃澄澄的海水裏,然後模仿體操選手般擺出得意的姿勢,享受著其他同伙們朝他身上撥來的水花。 他們臉上的笑容,比龍目島上著名的 Dragon (巨大蜥蜴),要來得吸睛多了。
當從小舜那兒得知了洪媽媽患了乳癌開刀並進行化療的消息時,整顆心便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般,連跳動都覺得吃力。 她對我來說就像是母親一樣的存在,每次回南部只有在聽到她那聲爽朗的「柏宏~」後,才有真的回到家的感覺。
總以為一個人獨自生活的日子長了,便可以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人世間的各種悲歡離合,僅管在成長的過程裏已經經歷過了許多失去珍惜事物的片刻,但事實證明有些事你永遠無法習慣,特別是心裏在乎的人早晚會離開你的可能性。 沒有宗教信仰的我無助地求老天爺不要折磨我僅剩下的這個媽媽,也向已經不在人世的母親禱告,請她保祐這個代替她在照顧、關心著我的善良阿姨,讓她能健康地看著她的兩個孩子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因為如果不是那樣,那就真的太不公平了,像她那般虔誠、善良的人不該連福都還沒能好好享就被病魔給擊倒。
今天在駕訓班偶然聽見了一位幫女兒報名學開車的媽媽向櫃台的小姐詢問保證班的細節,突然間想起了在現實生活中許多不同類型的保證班,像是升學保證班、證照保證班、空姐保證班、公職保證班、才藝保證班…,全都強調可以一直上課直到達成原本報名的目的為止。 然而人生呢? 有沒有那種保證能夠出人頭地或是家庭美滿的幸福保證班存在?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身邊朋友的話題總是不免俗地便圍繞在聖誕夜和跨年的計畫上,而從不過節的傑夫,今年則同樣打算浪費掉這兩個原本可以拿來大肆慶祝的節日,在大部分人都忙著狂歡與享樂的同時,一個人待在家裏,無差別地和平時一樣吃飯、寫作、睡覺。
昨天中午和 Joe 及 Q 在一家叫「呷糊塗」的快炒店吃午飯時,先是聊到了 Q 的聖誕趴安排,接著Joe 說他的朋友們可能也會到他家裏去開派對。話題在聖誕趴的主題上停留了一會兒後,我的興趣突然轉移到了 Joe 的大兒子身上,因為他說,他家老大剛好就是在聖誕節那天生日,最特別的是,他總是一個人過生日;好比去年他就獨自去了 Fridays 餐廳吃飯,自己為自己慶生。 總是被朋友們包圍著的 Q 在初聽聞此事時,臉上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則是好奇這個才剛上大學的大男孩怎麼會就如此地多愁善感? Joe 感慨地說,他的兒子心裏頭大概有一些無法從其他人那裏得到解答的疑問,所以選擇了那樣的方式來表達他心裏頭的不確定與不安,並試圖在那樣的儀式過程裏去檢視自己的人生價值。 這個 Joe 口中喜愛練摔角,有著結實臂膀的大男孩,卻有著一顆再纖細不過的心。
許多朋友常問我,你伴遊去過了這麼多地方,怎麼不多寫些關於這些旅行的經驗? 但事實上每回出門時總是忙著招呼客人和講解景點,因此返國後除了整理照片之外,並不是很熱衷將旅行中所參訪的景點再重新在電腦上打過一遍。 我總覺得這類介紹景點的文章在網路上已經有很多,雖然有不少城市仍缺乏具深度的中文內容,但不知為何我就是提不起勁來將在自己在這些城市伴遊的心得整理出來。 也許是覺得那樣敘事性的文章寫起來沒有意思,又或許是對旅行中其他特殊的人事物更感興趣,因此每回總要等到了自己的生命和事件或場所產生了交集之後,才會興起寫作的念頭。
看著手機來電顯示上以 06 開頭的陌生電話號碼,我好奇會是誰從故鄉台南打電話給我?接起了電話,並按下免持聽筒功能鍵,擴音器的那頭傳來的聲音,是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絡的父親「柏宏啊,我是爸爸,你今天有上班嗎?」。 繼續閱讀 “來自父親的問候"
在黑山共和國(Montenegro)的科托(Kotor)老城裏,商業周刊的執行長王文靜放下手中的iPad2,笑著對我說,「Jeff,你從現在開始到三十五歲以前剩下來的這幾年對你來說非常地重要,這二、三年的時間將會決定你接下十到十五年所能夠做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好好地思考,不要隨便浪費了任何的機會和可能性,更不要只是安於現狀,要無畏地接受不同的挑戰,並且張開雙臂主動地去擁抱改變。」
她的話,成了一劑觸媒,讓我決定在完全離開雜技團之後,開始嘗試以旅遊為題來進行寫作,可能的話,甚至不排除將這當作未來生活的重心,並從中去尋找出最適合自己的風格和特色。
成為一個專職的旅遊作家,是我從沒考慮過的選項,而且也不曉得究竟能夠持續多久,說不定在存款告罄,彈盡糧絕了以後,我又得靠給人打工或伴遊來糊口;但我很確定的是,這將是一件我會很享受從事的工作,此外如果有幸也能做得好的話,那怕就是做一輩子都不會感到厭煩。